CIRI

【曜施】Augenstern⑤

现代au校园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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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

“昨晚下了大雪，地面结冰了。”

东方曜刚推开房门来到客厅，就听到了东方镜的声音。东方镜一如既往的准备好了早餐，烤好的面包片摆在瓷盘上，以及煎好的荷包蛋和一片生菜。

客厅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，东方镜手中的咖啡杯正冒着热气，她倚在窗边望向窗外的雪景。

东方曜一直觉得，他的姐姐如屋外的雪一样，都是冷冰冰的。

但堆积起来的雪花，是柔软的。

东方曜抓了抓蓬起来的头发，对东方镜说了句“知道了。”

餐刀碰撞餐盘发出的响声、与晨间播报的新闻，都在缓和着东方曜与东方镜之间别扭的气氛。洗碗池中有两副餐具泡在自来水中，来自于姐弟二人。

东方曜和东方镜的关系除了别扭外，还有无言的默契。早晨的餐具由放课回来的东方曜负责清洗，然后再负责晚餐。因此晚餐的脏盘子就由东方镜来负责。

时钟内的齿轮转动连带着指针，秒针划过罗马数字十二，分针向下移动了一格。

“我等会要去店里。”东方镜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。

“好。”东方曜坐在玄关的矮柜上系着鞋带，东方镜开着门，站在楼道旁等待这毛头小子。

晨间电梯是拥挤的，东方镜和东方曜被挤到了角落处，这时东方镜才发现，自己的弟弟比自己要高出许多，再回想，会发现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已经顺利升上高中。

东方曜站得比东方镜更外面些，出去的时候也是东方曜先走。虽说姐弟俩都有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，但好在都没歪到哪去，东方曜在东方镜走出电梯之前，手掌一直是虚抵在电梯门旁的。

“上车。”

东方镜摁下车遥控开关，面前的suv发出声响示意解锁。东方曜拉开后座车门，先把书包扔了进去，而后在入座。

东方镜不语，坐在主驾驶上系好安全带，准备送东方曜上学。

一般这样的时光，监护人都会了解一下被监护人的情况，而东方镜无从开口，东方曜也只是乖巧地系好安全带，望着车窗外的冬日景色。

是路口的红绿灯。

以往顺路同行的少女，正双手抱臂蜷缩着抵御寒风，东方曜见状立刻按下车窗，从车内探出半个脑袋来，喊住正要过马路的西施。

在东方家“顺路”的劝说下，西施勉为其难地坐上了车。

东方镜的副驾驶依旧空着位置，则是给东方曜放书包的车位，被东方曜本人腾了出来，西施正拘谨地坐在那儿。

西施校服沾染上的寒气，在被东方曜拉上车之后，就被冲淡了。车内温度适宜，既不会太闷，也不会太热。落在西施发顶上的细雪，都在一片暖意中消融，最后被东方曜递过来的纸巾擦拭了。

“你没带伞吗？”东方曜随口一问。

“出门太急，就忘记了。”西施如是答到。

东方镜也不打算多过问二人的事，专心地驾驶车辆。东方曜应了西施一声后，对话就再无下文。狭小的空间里，合时宜地响起爵士乐声。

四轮要比双脚快。

“快到学校了，校门口可能会堵车，在附近的红绿灯路口下车怎么样？”东方镜问。

东方曜嗯了一声。

车子停在路边，西施边上的车门对着的是公路，所以要从东方曜那一侧车门下车。东方曜先拉开车门，撑着伞站在一旁等着西施。

两个人和东方镜道了别，西施再度与东方镜道了谢。

13

“你似乎很少提到你姐姐。”

“我姐姐她，也没什么好提的。”

距离校门还有一段距离，昨夜又下了大雪，人行道两旁堆着小腿高的积雪，只有中间被清理出了一条窄窄的路。

两个人在伞下的距离又因雪路拉近了一些。

“下雪了，证明了快要放寒假了，寒假有什么打算吗？”东方曜大概是由心地随口一提。

“找一份寒假工。”西施即答，顿了顿又补上一句“寒假之前，还有一场期末考试，如果考砸了，镜姐姐会揪你耳朵吗？”

东方曜先是愣了愣，随后才闷闷地说了一句：“……我又不是小朋友。”

西施抿着唇笑意盈盈，东方曜闭着眼不服气道：“我月考也没有哪科是不及格的，期末考也难不倒我。”

“好，小天才东方曜同学，争取拿个年级第一。”

二人闲谈说笑时，不觉间就走在了校道上。风纪委员右臂戴着袖章，正拿着纸笔，站在校门旁严查仪容仪表，以及校服校牌。

东方曜的校牌放在书包侧袋，右手撑着伞不方便拿，就让西施代劳。

“哇哦。”西施还顺手看了一眼校牌上的一寸照。

东方曜倒也不在意这个，接过西施递来的校牌就套在脖颈上，然后指了指西施反盖着的校牌。

“你都看过我的了，不交换一下吗？”

“才不给你看。”西施左手匆忙紧捂起校牌，朝着东方曜眨了眨眼睛。“我先走啦，不然被其他同学看到，会被说闲话的。”

西施先跨出了一步，细雪一片片地落在西施的发顶、两肩以及发梢。“伞你拿着吧。”东方曜站在原地没动，撑着伞的手伸了过去，替西施遮去了雪花。

“你不要紧吗？”西施犹豫着是否要接过伞柄。

“我跑着进去，肯定比你快。”东方曜不顾什么，直接将伞塞到了西施手中，自己按照他说的，快一步跑入校门。